【枭羽】借火（ABO）Chapter4
Alpha迪卢克×Beta凯亚 枭羽only
“稀客啊。”罗莎莉亚微微眯起眼睛，“大明星，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？”
夜里十一点，但是对于酒吧来说正是场子最热闹的时候，凯亚混在人群里一路摸到吧台，被罗莎莉亚一眼认了出来。
“好歹我也是老板。”凯亚跟着罗莎莉亚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坐下，两年之前这家他俩一起打过工的酒吧倒闭了，当时凯亚刚开始红，手上终于有了些钱，就把店给盘了下来，他做甩手掌柜，罗莎莉亚当店长，三搞两搞居然真的把这家酒吧重新盘活了。
“你......”罗莎莉亚凑近凯亚嗅了嗅，皱着眉和他拉开距离，脸色难看，“碰上那谁了？”
“你的鼻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灵。”凯亚把自己陷进沙发里，假装自己是一种植物，一动不动。
罗莎莉亚在茶几下面踢凯亚的腿，“喂，你们现在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凯亚仰头看着头顶的吊灯，流光溢彩，闪耀夺目，亮得他眼睛疼。
“他刚回国，昨天我们在咖啡店里遇上了，他请我去看他的画展。”
“刚才？”
凯亚看向罗莎莉亚，微微睁大的眼睛里写着“你怎么知道”。
罗莎莉亚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，惬意地吸了一口之后摘下来夹在指间，眼神里满是玩味，“你知道你现在身上的酒味有多重吗，如果不是刚刚见过，我只能怀疑你们昨天打了一炮。”
凯亚直起身子向前倾，伸出一只手，“给我来一根。”
“你不是戒了吗？”
凯亚的指尖缩了缩，收回了手，继续瘫在沙发里，“算了。”
罗莎莉亚“啧”了一声，对老友的感情生活感到十分担忧，“说说吧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“这是你今天的第几根了？”
“四。”
“迪卢克，如果你见到他之后的状况是这样，我真的没把握原先的计划还可行。”
“我有分寸。”
“希望你说的是真的。”
阿贝多叹了口气，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未拆封的缓释剂，“你见到他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要大。”
“嗯。”迪卢克把缓释剂的火星在烟灰缸里碾灭，面色沉静如水，“我也没想到。”
“缓释剂有副作用，而且你现在已经开始产生耐药性了，我们明明有更好的方案可以选。”
“阿贝多，我不是你。对我而言，他就是唯一的选择。”
三小时前。
凯亚在冷风中缩了缩脖子，不知道第几次拿出手机看时间。
20：12
他身前是人来人往的街道，身后是紧闭的艺术中心大门，他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杵在门前，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个可疑分子。
艺术中心在工作日的开放时间是上午十点半到下午六点，被耍了，凯亚在心中苦笑，迪卢克放了他的鸽子。
就在凯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，从路对面的车上走下来一个人，凯亚的脚自动停在了原地。
迪卢克走到凯亚跟前，用毫无歉意的声音道歉：“对不起，我来晚了。”
“七点四十五的时候那辆车就停在那里了。”凯亚扯了扯嘴角，“你是故意在车里看我的笑话吗？”
迪卢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，“只是想让你也尝尝等待的滋味。”
他一向守时，也没有看人笑话的爱好，他只是想让天平变得平衡一点。
埃泽出现在门的另一边，一番操作之后，玻璃大门恢复了自动感应功能，徐徐向两边拉开。
“走吧。”
凯亚面向一片漆黑的大厅，深吸了一口气，迈步走了进去。
美术馆里好像与外界被分割成了两个世界，嘈杂的声音远去，黑暗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与脚步声。迪卢克跟在凯亚身后，他的夜视能力很好，仅凭借“安全出口”指示灯的微弱灯光就足以看清视野里的一切。但走在前面的Beta则不然，凯亚不知道迪卢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，硬着头皮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，勉强看清了路。
走进第一展厅，凯亚昨天参观过这里，他记得一进去应该是一张雪山的风景画，然而当他将手电筒对准画框的位置时，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幅图景。
“啪！”第一展厅的灯光在一瞬间全部亮起，凯亚的眼睛用了几秒钟去适应突然的光明，在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之后，凯亚愣在了原地。
他面前的不是雪山，而是他最开始给迪卢克做模特时的那张画，不光是这一张，整个第一展厅的每一幅画上都是他的形象，坐着的，站着的，正面的，侧面的，微笑的，面无表情的，描摹现实的，凭空想象的，全都是他。
迪卢克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凯亚，眼前的这个人在发抖，很细微的颤抖，像是受到了伤害还要故作坚强，他明明是始作俑者，为什么也作出受害人的姿态。迪卢克插在口袋里的右手轻轻地摩梭着已经掉了漆的黄铜打火机，动作温柔地就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。画家把痛苦画进画里，再通过画把痛苦完完整整地移交给观众。
“咔哒。”迪卢克掀开打火机的盖子，点燃一支缓释剂，白色的烟气氤氲开来，在两个人之间蒙上了一层雾。他在车上已经抽了一支，但是效果似乎不佳，他的心绪被眼前这个人轻而易举地扰动，信息素隐隐有要爆发的趋势，荒诞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地在脑海中冒出，拥抱他，亲吻他，触碰他，把他带走，关起来，用链子锁起来......
“迪卢克，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凯亚感觉自己像是一朵被剪断了根茎的花，在空气中快速地衰败着，从脚开始腐烂发黑，直至完全枯萎。
迪卢克伸手拿起凯亚的鸭舌帽，沉静地与他对视，缓释剂在发挥作用，他的信息素从躁动变得平和，在凯亚的身上温柔地游走，看到凯亚发红的眼眶，他的心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样畅快。
“给老朋友的特别展出。”
他不是举着作品和大人炫耀的孩子，也不是渴望聆听忏悔的复仇者，他只是想看看凯亚会不会疼。
迪卢克不动声色地把帽子扣了回去，看到你和我一样狼狈，我就放心了。
凯亚感觉自己只是浑浑噩噩地走过了所有的展厅，并没有好好欣赏任何一幅画，他不知道那该是多大的工程量，油画、素描、水彩，每一幅画作都被换成了他的肖像画。这场景多适合爱侣热泪盈眶，事实却是两个早就互不相干的人凝视着一片狼藉的过往，就像是庆典结束之后的礼花，又像是过期的中奖彩票，盛大而寥落，珍贵而一文不值，让看的人觉得滑稽，又几欲落泪。
这算是报复吗？凯亚很想问，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。他看不懂迪卢克了，他看不懂那双曾经清澈见底的眼睛里如今隐藏着什么样的心绪，就像他看不懂画框里那些与他相似的脸庞。
他们沉默地走出了美术馆，迪卢克先发表了临别感言，“你一路上都不说话，没有感想吗？”
“我们还算是朋友吗？”凯亚盯着路对面的计程车，从副驾上走下来一个人，车顶上的灯牌从红色的“有客”变成了绿色的“空车”。
迪卢克的轻笑声落在他耳边，“看来亚尔伯里奇先生不是很想和我做朋友，那么雇佣关系呢？我想请你做模特，可以吗？”
修长的手指夹着名片递到凯亚眼皮子底下，见他没反应又收了回去。
“我的号码没有变，后会有期，凯亚。”
“他要泡你。”罗莎莉亚晃了晃手里的烟，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“他疯了吗？”凯亚翻了个白眼，“他都已经有Omega了，他出轨我一个Beta？”
罗莎莉亚将凯亚上下打量了一番，“别妄自菲薄，你还是有几分姿色的，加油，我看好你。”
“我为自己年轻时交朋友的眼光感到惋惜，罗莎，你听到了吗？”
罗莎莉亚耸耸肩，坏笑道：“我倒是觉得自己的眼光很不错。”
“所以有可能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身边有一个匹配度达到93％的Omega，这个Alpha还有可能会出轨吗？”
罗莎莉亚沉默了一会，“如果他没有标记那个Omega，有可能，但是这个前提有可能吗？”
AO匹配度达到60％就会相互产生天然好感，达到70%就可以做恩爱夫妻，达到80%一般就会被叫做天生一对，几乎没有出轨的可能性，达到90%的话一见钟情都是有可能的，据说能“爱得死去活来”，现实生活中不常见，常见于各种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。
凯亚的嘴唇颤了颤，他走的时候安排好了一切，易感期的Alpha和发情期的Omega，93%的匹配度，不进行标记......
凯亚背脊发凉，迪卢克，莫非，你，那方面，不行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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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更四天感觉已经可以给自己发奖了（健康地爬行）
从头到尾都在苦情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一句。（从头上拔下狼末）（无所谓，我会造谣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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